Sunday, May 17, 2009

[復刻版] 近日有感

我知道、所謂師長,其實都是關心也擔心我們對於未來到底在想什麼,尤其遇上我這種"沒把握就不會透漏"的沉默小鬼,好在老媽神經大條了些,不然她一定會活在經常擔心被叫去學校的煩惱中。但關於未來,隨著最近越來越了解"研究生生態",也就對於一些看似定律的事情,越來越覺得迷惘。

在放棄轉系之後,我曾經想過要好好繼續唸圖資,找一個喜歡的方向,如果可以一路唸到博士、當老師,或許是的不錯的選擇(因為那時候看系上一天到晚都在找老師XD),所以強迫自己去做了國科會的專題,也換了些經驗。

後來因為擔心純圖資的出路太小,所以還是想兼併著念自己喜歡的管理,也因為去實習了、去工作了,也聽了些不同的演講,發覺自己想做的還很多,我可以多給自己一些options,也才漸漸開拓了視野、不再急迫於"留下?出去?"的兩難,告訴自己不要對世界那麼嚴格,自己會快樂些,眼光也才不會只有挫折與失望。也謝謝老爸老媽,敎我規劃與倔強,還有最好的努力與最壞的打算,讓我心安的多。

現在研究室裡的學長姐們,一個個開始撰寫他們的論文,也讓我回想起那時自己做國科會專題的這一年種種(雖然我知道這兩者要出的功力有差,但我能出的時間也有限啊~)。因為國科會的文件和好友們都說「這就是傳說中寫論文、做研究的簡化版」,所以義無反顧的去做。

在做專題的路上,有開始寫計畫書時反覆修改的折磨與困頓,也有遇上不會的功課和軟體時的沮喪與害怕,不了解就問、問了再試一次,學會或是明白之後,就會有一種「啊~原來如此」的快樂,因為那是自己獨一無二的經歷,就算數據失敗了沒關係,那就是我學著面對挫折的時候,重寫文獻回顧時,我反覆思考著,突然可以體會之前討厭極了的文獻回顧,其實可以幫助自己重建知識的邏輯關係,「要寫出好的文獻回顧,不比成功的實驗或完美的數據簡單呢」,我還記得有一天下午、我這麼樣跟系圖外的閔蕙說。

但這兩天、我有有些困惑了。我有看見認真的前輩每天都督促著自己的進度,每星期固定的咪挺,總是要求mentor有些feedback,這種積極、不知道我哪天才會有;但也有散仙到不行的,交代要唸的文章、要做的準備,你也不知道他的進度到底在哪裡,因為你從來沒有見過他來研究室。

所謂準備,會做的大概只有記得來咪挺時要帶紙筆,最後連需要協助的部份,居然是問說「請問分析時、我要做的準備是什麼?」,我實在忍不住想「如果我可以自己解決這些問題,那是不是論文我來寫就好?」,說不定我還可以挑戰一年半以質化論文畢業的極限(我承認這裏有氣話,但這情形真的令人很"皺眉"。)

我知道出計劃時會有徬徨,不知道要哪個題目也令人猶豫,但我也遇過「質化vs.量化」的難題,而跟著mentor拉扯;我也知道訪談受阻會很沮喪,因為我也曾經歷幾乎所有數據是不相關、甚至出現可怕的負相關,那有多難堪、多苦惱。

但不去問、不去找mentor諮詢,你就無法知道師長可以給你那些協助,你可以自己找哪些援手;我相信研究可以失敗,但是一定要從這次失敗裡找下一次成功的方法,或是留一點骨氣給自己、就算要去學自己根本不會的東西,也不要依賴別人留的退路,因為不會永遠有靠山。如果要更嚴格的講,所謂研究生,不就像國科科的公文上說,「培養獨立的研究能力」,不就應該好好自己run一遍,不然、唸研究所的目的在哪裡呢?我不懂。

到這,我真的越來越困惑,所謂being a guaduate student的意義在哪裡,真的只是為了一紙文憑嗎?而所謂mentor、要給學生的到底是什麼呢?是一張地圖、讓學生知道自己怎麼走,還是要敎他觀察環境,讓他不論到哪裡、都不怕迷路?

前兩天看見老師教學姐,新用的統計方法不是比較嚴格,而是降低數據對於noice的容忍度,「....這你一定要記著....」,我很喜歡這樣的口氣、因為那是一種概念性的指導,雖然這部份的工作不是我做的,但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,而且會很期待未來有學習的機會;但等我問到「為什麼這樣的資料要畫成折線圖?我不懂」時,卻被丟了一句「你的智慧還不夠,畫就對了...」

也許只是玩笑話,但我還是受傷,這是有教無類、還是因材施教?我問的問題這麼不值嗎?還是只配當一個幫忙學生整理他要寫論文的資料的工讀生?我還是希望、這不是他心裡的真心話,儘管我知道,對老師而言、我們大學部所學的可能還不夠,但不代表我們的求知欲會比較少....

親愛的思偉、書萍,你們是我最核心的讀書友,也是我心中最有理想的研究者;湘屏、珮寧和科億零,他們也都做過國科會專題,我也相信他們會有自己的理想去do something,希望、也祝福大家在唸研究所的路上,當一個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人,我想、這比什麼都重要的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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